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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真卿(二) 对三命判 乙仕登三命,举以特牲,祀以少牢,人告其僭加于举礼也。 侑食以乐,执恭展礼,以辨等威,以明贵贱。乙以筮仕,策名清朝。从大夫之后,既登三命;循先人之祭,有事十伦。已而铿锵具举,和平不爽;?芬承祀,胡考之宁。举特且叶于礼经,加牢未亏于祀典。人告其僭,罔知攸伏。 按杨志坚妻求别适判 杨志坚素为儒学,遍览九经,篇咏之间,风骚可摭。愚妻睹其未遇,遂有离心。王欢之廪既虚,岂遵黄卷;朱叟之妻必去,宁见锦衣。污辱乡闾,败伤风俗,若无[b14a]贬,侥幸者多。阿王决二十后任改嫁,杨志坚秀才赠布绢各二十匹、米二十石,便署随军。仍令远近知悉。 与郭仆射书 十一月日,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刑部尚书上柱国鲁郡开国公颜真卿,谨奉书于右仆射定襄郡王郭公阁下:盖太上有立德,其次有立功,是之谓不朽。抑又闻之,端揆者,百寮之师长;诸侯王者,人臣之极地。今仆射挺不朽之功业,当人臣之极地,岂不以才为世出、功冠一时?挫思明跋扈之师,抗回纥无厌之请,故得身画凌烟之阁,名藏太室之廷。吁!足畏也。然美则美矣,而终之始难。故曰满而不溢,所以长守富也;高而不危,所以长守贵也。可不儆惧乎?书曰:“尔惟弗矜,天下莫与汝争功;尔惟不伐,天下莫与汝争能。”以齐桓公之盛业,片言勤王,则九合诸侯,一匡天下。葵邱之会,微有振矜,而叛者九国。故曰行百里者半九十里,言晚节末路之难也。从古至今,h我高祖、太宗已来,未有行此而不理、废此而不乱者也。前者菩提寺行香,仆射指麾宰相与两省台省已下常参官并为一行坐,鱼开府及仆射率诸军将为一行坐。若一时从权,亦犹未可,何况积习更行之乎?一昨以郭令公以父子之军,破犬羊凶逆之众,众情忻喜,恨不顶而戴之,是用有兴道之会。仆射又不悟前失,竟率意而指麾,不顾班秩之高下,不论文武之左右,苟以取悦军容为心,曾不顾百寮之侧目,亦何异清昼攫金之士哉?甚非谓也。君子爱人以礼,不闻姑息,仆射得不深念之乎?真卿窃闻军容之为人,清修梵行,深入佛海。况乎收东京有殄贼之业,守陕城有戴天之功,朝野之人,所共景仰,岂独有分于仆射哉?加以利衰涂割,恬然于心,固不以一毁加怒,一敬加喜,尚何半席之座、咫尺之地能汨其志哉?且乡里上齿,宗庙上爵,朝廷上位,皆有等威,以明长幼,故得彝伦叙而天下和平也。且上自宰相、御史大夫、两省五品已上供奉官自为一行,十二卫大将军次之;三师、三公、令仆、少师、保傅、尚书、左右丞、侍郎自为一行,九卿、三监对之。从古以然,未尝参错。至如节度军将,各有本班。卿监有卿监之班,将军有将军之位。纵是开府、特进,并是勋官,用荫即有高卑,会宴合依伦叙,岂可裂冠毁冕,反易彝伦?贵者为卑所凌,尊者为贱所t,一至于此,振古未闻。如鱼军容阶虽开府,官即监门将军,朝廷列位,自有次序,但以功绩既高,恩泽莫二,出入王命,众人不敢为比,不可令居本位,须别示有尊崇。只可于宰相师保座南,横安一位,如御史台众尊知杂事御史,别置一榻,使百寮共得瞻仰,不亦可乎?圣皇时,开府高力士承恩传宣,亦只如此横座,亦不闻别有礼数,亦何必令他失位,如李辅国倚承恩泽,径居左右仆射及三公之上,令天下疑怪乎?古人云:“益者三友,损者三友。”愿仆射与军容为直谅之友,不愿仆射为军容佞柔之友。又一昨裴仆射误欲令左右丞勾当尚书,当时辄有咒对。仆射恃贵,张目见尤,介众之中,不欲显过。今者兴道之会,还尔遂非,再犭曷八座尚书,欲令便向下座。州县军城之礼,亦恐未然,朝廷公宴之宜,不应若此。今既若此,仆射意只应以为尚书之与仆射,若州佐之与县令乎?若以尚书同于县令,则仆射见尚书令,得如上佐事刺史乎?益不然矣!今既三厅齐列,足明不同刺史。且尚书令与仆射,同是二品,只校上下之阶,六曹尚书并正三品,又非隔品致敬之类。尚书之事仆射,礼数未敢有失;仆射之顾尚书,何乃欲同卑吏?又据宋书百官志,八座同是第三品,隋及国家始升,别作二品。高自标致,诚则尊崇,向下挤排,无乃伤甚,况再于公堂,犭曷咄常伯?当为令公初到,不欲纷披,亻黾亻免就命,亦非理屈。朝廷纪纲,须共存立,过尔隳坏,亦恐及身。明天子忽震电含怒,责ル彝伦之人,则仆射其将何辞以对? 与李太保帖八首 辞后明日至宅奉送,承己当时出(阙)不获重捧袂,至今为恨。仲春渐暄,不审太保尊体何如?真卿粗尔,不审初到如何?伫承异绩,以慰瞻仰。因中郎张溆往,谨附状不宣。谨状。二月十四日,刑部尚书颜真卿状上李太保大夫公阁下:张溆昨艰难时,首末得力,愿在麾下,有容足处,庇之,幸甚!谨空。 奏事官至,蒙问,增慰驰诚。冬闰初寒,伏惟太保尊体安适,真卿悲?何言。蕃寇推退,为宪之功,忝沐深情,俱增喜跃。前后不逢之信,遂阙修状;何时入奏未闻,悲系无喻。谨还状不次,谨状。闰月十有四日刑部尚书颜真卿状上李太保大夫公阁下,谨空。 真卿粗自奉别,渴仰何胜!昨缘马奔,遂失驰谒,想蒙情恕也。真卿十五日离家,大小俱安,ォォ病疮少愈,勿忧为佳。正远披承,益期自爱。谨勒参候不次。刑部尚书颜真卿顿首李太保大夫公阁下。 千手赞已领讫,然尚少第二隔,恐在书府,希更根寻足。疏拙抵罪,圣慈含宏,犹佐列藩,不远伊迩。省躬荷德,恩贷实深,兢栗之诚,在物何喻!仲春暄甚,不审太保尊体何如?所苦当转胜也。真卿缘驿上无马,私乘泡转几死,前进不得。今日始至蓝田,即便取路,不获执别。此情如何?珍重珍重!谨附状不次,谨状。二月十一日,陕州别驾颜真卿状上李太保大夫公阁下。 不审所苦何如?奉计已痊复。真卿缘马病,朝回已乏,未遂驰谒。谨勒参候不次,谨状。刑部尚书颜真卿状上李太保大夫公阁下。 千手赞检得未?帖之。谨空。 拙于生事,举家食粥来已数月,今又罄竭,祗益忧煎。辄恃深情,故令投告,惠及少米,实济艰勤,仍恕干烦也。真卿状。阴寒,不审太保所苦何如?承渴已损,深慰驰仰。所检赞犹未获?望于文书内细检也。病妻服药,要少鹿肉脯,有新好者,望惠少许,幸甚幸甚!专驰谒不次,谨状。二十九日,刑部尚书颜真卿状上李太保大夫公阁下,谨空。 与御史帖 真卿谨别上书于御史阁下:窃闻尊候平和,真卿瞻仰瞻仰!前所会庙上,诸公未悟,唯御史论高百寮,振古未有。杂事可置?况朝廷自有次序,不足念乎!真卿。 与卢仓曹帖 昨奉辞,但增怅仰。承已过埭,不得重别,情深惘然,珍重。谨此不宣,真卿白。二十四日。 与蔡明远帖二首 蔡明远,鄱阳人。真卿昔刺饶州,即尝趋事。及来江右,无改厥勤,靖言此心,有足嘉者。一昨缘受替归北,中止金陵,阖门百口,几至糊口。明远与夏镇不远数千里,冒涉江湖,连舸而来,不愆晷刻,竟达命于秦淮之上。又随我于邗沟之东,追攀不疲。以至邵伯南埭。始终之际,良有可称。今既已事方旋,指期斯复。江路悠缅,风涛浩然,行李之间,深宜尚慎。不宣。真卿报。 闻邹游与明远同来,欲至采石。计其不久,亦合及吾淮泗之间。脱若未到,见之宜传此意。遣此不宣。真卿报蔡明远。 奉使蔡州书 真卿奉命来此,事期未竟,止缘忠勤,无有旋意。然中心恨恨,始终不改,游于波涛,宜得斯报。千百年间,察真卿心者,见此一事,知我是行,亦足达于时命耳。 移蔡帖 贞元元年正月五日,真卿自汝移蔡,天也。天之昭明,其可诬乎?有唐之德,则不朽耳。十九日书。 刘中使帖 近闻刘中使至瀛州,吴希光已降,足慰海隅之心耳。又闻磁州为卢子期所围,舍利将军擒获之,吁足慰也。 与夫人帖 真卿顿首:奉承十四日迁厝,承问悲慕,不能自胜。惟攀慕不及,摧毁何堪?痛当柰何!痛当柰何!凝寒,惟动静支适。儿子等保侍真卿,离官已久,事须十间前至郑州。汴州已来专奉侍,一日只拟一驿。计过大事后发犹恐迟,必望知此缓急,忽迟滞。足下不来,义无独去之法,必请矜此狼狈。所望今到汴州,水下不愁河冻。书、祭器等先下船去,真卿十一日且发东京,伫望早来早来!谨不次。真卿顿首夫人阁下。十一月八日。问讯颂?蒙、郎郎、和奴、光严,深远忆。或至十三日得发。 与绪汝书 政可守,不可不守。吾去岁中言事得罪,又不能逆道徇时,为千古罪人也。虽贬居远方,终身不耻。绪汝等当须会吾之志,不可不守也。 与澄师帖 真卿承闻,大华严会已遂圜成,取来日要诣彼随喜。如何如何?幸周副老草不悉。真卿顿首和南,澄师大德侍老。十日,敬空。 广平帖 得示,问广平碑本,了来数日,故当封呈。真卿顿首。 文殊帖 近作一文殊师利菩萨碑,但欲发扬主上圣意,盖不近文律耳。今奉呈,充盖酱之用可乎?真卿白。 寒食帖 天气殊未佳,汝定成行否?寒食只数日间,得且住为佳耳。 中夏帖 真卿顿首:中夏以还,暑气曰甚。病懒,益不喜所为。前欲书石,当须稍凉作之也。幸不以差缓过之。京人来,何消息?嘉否? 修书帖 贼军未平,使仆不愤见,故先修书,但召诸子弟与语。不具。真卿。 讯后帖 真卿具:前楮讯后,所苦何如?立斯极位雄廷,江上佳山秀水,在公庭户,想日有乐事,甚得佳士相延。公高才逸韵,自有晋宋间人风,坐此肆局不易处。上方招致仁者,如公之俦,岂久在江左乎?行闻迅召,以快士议。真卿顿首。 世系谱序 颜氏之先,出自黄帝之孙安,为曹姓。其裔邾武公,名仪父,字伯颜。子友,别封?阝,为小邾子,遂以颜为氏,世为鲁国卿大夫。孔门达者七十二人,颜氏有八,回居四科之首。其后战国有率躅,秦有芝贞,汉有异肆、安乐,魏有斐盛。盛字叔台,历青徐二州刺史、关内侯。其后子孙咸著宦族,有若宏都之德行,巴陵记室之书翰,特进黄门之文章,秘监华州之学识。肇自鲁国,格于圣代,纷纶盛美,举集于兹。述遵前人,不敢失坠,建中元年岁次庚申秋七月癸亥序。 尚书刑部侍郎赠尚书右仆射孙逖文公集序 古之为文者,所以导达心志,发挥性灵,本乎咏歌,终乎雅颂。帝庸作而君臣动色,王泽竭而风化不行。政之兴衰,实系于此。然而文胜质,则绣其ひ?,而血流漂杵;质胜文,则野于礼乐,而木讷不华。历代相因,莫能适中。故诗人之赋丽以则,词人之赋丽以淫,此其效也。汉魏已还,雅道微缺;梁陈斯降,宫体韦兴。既驰骋于末流,遂受嗤于后学。是以沈隐侯之论谢康乐也,乃云灵均已来,此未及睹;卢黄门之序陈拾遗也,而云道丧五百岁,而得陈君。若激昂颓波,虽无害于过正;榷其中论,不亦伤于厚诬。何则?雅郑在人,理乱由俗。桑间、濮上,胡为乎绵古之时?正始、皇风,奚独乎凡今之代?盖不然矣。其或斌斌羡慕彪炳,郁郁相宣,膺期运以挺生,奄寰瀛而首出者,其惟仆射孙公乎?公讳逖,河南巩人。其先自乐安武水,寓于涉而徙焉。父嘉之,以词学登科,官至... -->>
颜真卿(二) 对三命判 乙仕登三命,举以特牲,祀以少牢,人告其僭加于举礼也。 侑食以乐,执恭展礼,以辨等威,以明贵贱。乙以筮仕,策名清朝。从大夫之后,既登三命;循先人之祭,有事十伦。已而铿锵具举,和平不爽;?芬承祀,胡考之宁。举特且叶于礼经,加牢未亏于祀典。人告其僭,罔知攸伏。 按杨志坚妻求别适判 杨志坚素为儒学,遍览九经,篇咏之间,风骚可摭。愚妻睹其未遇,遂有离心。王欢之廪既虚,岂遵黄卷;朱叟之妻必去,宁见锦衣。污辱乡闾,败伤风俗,若无[b14a]贬,侥幸者多。阿王决二十后任改嫁,杨志坚秀才赠布绢各二十匹、米二十石,便署随军。仍令远近知悉。 与郭仆射书 十一月日,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刑部尚书上柱国鲁郡开国公颜真卿,谨奉书于右仆射定襄郡王郭公阁下:盖太上有立德,其次有立功,是之谓不朽。抑又闻之,端揆者,百寮之师长;诸侯王者,人臣之极地。今仆射挺不朽之功业,当人臣之极地,岂不以才为世出、功冠一时?挫思明跋扈之师,抗回纥无厌之请,故得身画凌烟之阁,名藏太室之廷。吁!足畏也。然美则美矣,而终之始难。故曰满而不溢,所以长守富也;高而不危,所以长守贵也。可不儆惧乎?书曰:“尔惟弗矜,天下莫与汝争功;尔惟不伐,天下莫与汝争能。”以齐桓公之盛业,片言勤王,则九合诸侯,一匡天下。葵邱之会,微有振矜,而叛者九国。故曰行百里者半九十里,言晚节末路之难也。从古至今,h我高祖、太宗已来,未有行此而不理、废此而不乱者也。前者菩提寺行香,仆射指麾宰相与两省台省已下常参官并为一行坐,鱼开府及仆射率诸军将为一行坐。若一时从权,亦犹未可,何况积习更行之乎?一昨以郭令公以父子之军,破犬羊凶逆之众,众情忻喜,恨不顶而戴之,是用有兴道之会。仆射又不悟前失,竟率意而指麾,不顾班秩之高下,不论文武之左右,苟以取悦军容为心,曾不顾百寮之侧目,亦何异清昼攫金之士哉?甚非谓也。君子爱人以礼,不闻姑息,仆射得不深念之乎?真卿窃闻军容之为人,清修梵行,深入佛海。况乎收东京有殄贼之业,守陕城有戴天之功,朝野之人,所共景仰,岂独有分于仆射哉?加以利衰涂割,恬然于心,固不以一毁加怒,一敬加喜,尚何半席之座、咫尺之地能汨其志哉?且乡里上齿,宗庙上爵,朝廷上位,皆有等威,以明长幼,故得彝伦叙而天下和平也。且上自宰相、御史大夫、两省五品已上供奉官自为一行,十二卫大将军次之;三师、三公、令仆、少师、保傅、尚书、左右丞、侍郎自为一行,九卿、三监对之。从古以然,未尝参错。至如节度军将,各有本班。卿监有卿监之班,将军有将军之位。纵是开府、特进,并是勋官,用荫即有高卑,会宴合依伦叙,岂可裂冠毁冕,反易彝伦?贵者为卑所凌,尊者为贱所t,一至于此,振古未闻。如鱼军容阶虽开府,官即监门将军,朝廷列位,自有次序,但以功绩既高,恩泽莫二,出入王命,众人不敢为比,不可令居本位,须别示有尊崇。只可于宰相师保座南,横安一位,如御史台众尊知杂事御史,别置一榻,使百寮共得瞻仰,不亦可乎?圣皇时,开府高力士承恩传宣,亦只如此横座,亦不闻别有礼数,亦何必令他失位,如李辅国倚承恩泽,径居左右仆射及三公之上,令天下疑怪乎?古人云:“益者三友,损者三友。”愿仆射与军容为直谅之友,不愿仆射为军容佞柔之友。又一昨裴仆射误欲令左右丞勾当尚书,当时辄有咒对。仆射恃贵,张目见尤,介众之中,不欲显过。今者兴道之会,还尔遂非,再犭曷八座尚书,欲令便向下座。州县军城之礼,亦恐未然,朝廷公宴之宜,不应若此。今既若此,仆射意只应以为尚书之与仆射,若州佐之与县令乎?若以尚书同于县令,则仆射见尚书令,得如上佐事刺史乎?益不然矣!今既三厅齐列,足明不同刺史。且尚书令与仆射,同是二品,只校上下之阶,六曹尚书并正三品,又非隔品致敬之类。尚书之事仆射,礼数未敢有失;仆射之顾尚书,何乃欲同卑吏?又据宋书百官志,八座同是第三品,隋及国家始升,别作二品。高自标致,诚则尊崇,向下挤排,无乃伤甚,况再于公堂,犭曷咄常伯?当为令公初到,不欲纷披,亻黾亻免就命,亦非理屈。朝廷纪纲,须共存立,过尔隳坏,亦恐及身。明天子忽震电含怒,责ル彝伦之人,则仆射其将何辞以对? 与李太保帖八首 辞后明日至宅奉送,承己当时出(阙)不获重捧袂,至今为恨。仲春渐暄,不审太保尊体何如?真卿粗尔,不审初到如何?伫承异绩,以慰瞻仰。因中郎张溆往,谨附状不宣。谨状。二月十四日,刑部尚书颜真卿状上李太保大夫公阁下:张溆昨艰难时,首末得力,愿在麾下,有容足处,庇之,幸甚!谨空。 奏事官至,蒙问,增慰驰诚。冬闰初寒,伏惟太保尊体安适,真卿悲?何言。蕃寇推退,为宪之功,忝沐深情,俱增喜跃。前后不逢之信,遂阙修状;何时入奏未闻,悲系无喻。谨还状不次,谨状。闰月十有四日刑部尚书颜真卿状上李太保大夫公阁下,谨空。 真卿粗自奉别,渴仰何胜!昨缘马奔,遂失驰谒,想蒙情恕也。真卿十五日离家,大小俱安,ォォ病疮少愈,勿忧为佳。正远披承,益期自爱。谨勒参候不次。刑部尚书颜真卿顿首李太保大夫公阁下。 千手赞已领讫,然尚少第二隔,恐在书府,希更根寻足。疏拙抵罪,圣慈含宏,犹佐列藩,不远伊迩。省躬荷德,恩贷实深,兢栗之诚,在物何喻!仲春暄甚,不审太保尊体何如?所苦当转胜也。真卿缘驿上无马,私乘泡转几死,前进不得。今日始至蓝田,即便取路,不获执别。此情如何?珍重珍重!谨附状不次,谨状。二月十一日,陕州别驾颜真卿状上李太保大夫公阁下。 不审所苦何如?奉计已痊复。真卿缘马病,朝回已乏,未遂驰谒。谨勒参候不次,谨状。刑部尚书颜真卿状上李太保大夫公阁下。 千手赞检得未?帖之。谨空。 拙于生事,举家食粥来已数月,今又罄竭,祗益忧煎。辄恃深情,故令投告,惠及少米,实济艰勤,仍恕干烦也。真卿状。阴寒,不审太保所苦何如?承渴已损,深慰驰仰。所检赞犹未获?望于文书内细检也。病妻服药,要少鹿肉脯,有新好者,望惠少许,幸甚幸甚!专驰谒不次,谨状。二十九日,刑部尚书颜真卿状上李太保大夫公阁下,谨空。 与御史帖 真卿谨别上书于御史阁下:窃闻尊候平和,真卿瞻仰瞻仰!前所会庙上,诸公未悟,唯御史论高百寮,振古未有。杂事可置?况朝廷自有次序,不足念乎!真卿。 与卢仓曹帖 昨奉辞,但增怅仰。承已过埭,不得重别,情深惘然,珍重。谨此不宣,真卿白。二十四日。 与蔡明远帖二首 蔡明远,鄱阳人。真卿昔刺饶州,即尝趋事。及来江右,无改厥勤,靖言此心,有足嘉者。一昨缘受替归北,中止金陵,阖门百口,几至糊口。明远与夏镇不远数千里,冒涉江湖,连舸而来,不愆晷刻,竟达命于秦淮之上。又随我于邗沟之东,追攀不疲。以至邵伯南埭。始终之际,良有可称。今既已事方旋,指期斯复。江路悠缅,风涛浩然,行李之间,深宜尚慎。不宣。真卿报。 闻邹游与明远同来,欲至采石。计其不久,亦合及吾淮泗之间。脱若未到,见之宜传此意。遣此不宣。真卿报蔡明远。 奉使蔡州书 真卿奉命来此,事期未竟,止缘忠勤,无有旋意。然中心恨恨,始终不改,游于波涛,宜得斯报。千百年间,察真卿心者,见此一事,知我是行,亦足达于时命耳。 移蔡帖 贞元元年正月五日,真卿自汝移蔡,天也。天之昭明,其可诬乎?有唐之德,则不朽耳。十九日书。 刘中使帖 近闻刘中使至瀛州,吴希光已降,足慰海隅之心耳。又闻磁州为卢子期所围,舍利将军擒获之,吁足慰也。 与夫人帖 真卿顿首:奉承十四日迁厝,承问悲慕,不能自胜。惟攀慕不及,摧毁何堪?痛当柰何!痛当柰何!凝寒,惟动静支适。儿子等保侍真卿,离官已久,事须十间前至郑州。汴州已来专奉侍,一日只拟一驿。计过大事后发犹恐迟,必望知此缓急,忽迟滞。足下不来,义无独去之法,必请矜此狼狈。所望今到汴州,水下不愁河冻。书、祭器等先下船去,真卿十一日且发东京,伫望早来早来!谨不次。真卿顿首夫人阁下。十一月八日。问讯颂?蒙、郎郎、和奴、光严,深远忆。或至十三日得发。 与绪汝书 政可守,不可不守。吾去岁中言事得罪,又不能逆道徇时,为千古罪人也。虽贬居远方,终身不耻。绪汝等当须会吾之志,不可不守也。 与澄师帖 真卿承闻,大华严会已遂圜成,取来日要诣彼随喜。如何如何?幸周副老草不悉。真卿顿首和南,澄师大德侍老。十日,敬空。 广平帖 得示,问广平碑本,了来数日,故当封呈。真卿顿首。 文殊帖 近作一文殊师利菩萨碑,但欲发扬主上圣意,盖不近文律耳。今奉呈,充盖酱之用可乎?真卿白。 寒食帖 天气殊未佳,汝定成行否?寒食只数日间,得且住为佳耳。 中夏帖 真卿顿首:中夏以还,暑气曰甚。病懒,益不喜所为。前欲书石,当须稍凉作之也。幸不以差缓过之。京人来,何消息?嘉否? 修书帖 贼军未平,使仆不愤见,故先修书,但召诸子弟与语。不具。真卿。 讯后帖 真卿具:前楮讯后,所苦何如?立斯极位雄廷,江上佳山秀水,在公庭户,想日有乐事,甚得佳士相延。公高才逸韵,自有晋宋间人风,坐此肆局不易处。上方招致仁者,如公之俦,岂久在江左乎?行闻迅召,以快士议。真卿顿首。 世系谱序 颜氏之先,出自黄帝之孙安,为曹姓。其裔邾武公,名仪父,字伯颜。子友,别封?阝,为小邾子,遂以颜为氏,世为鲁国卿大夫。孔门达者七十二人,颜氏有八,回居四科之首。其后战国有率躅,秦有芝贞,汉有异肆、安乐,魏有斐盛。盛字叔台,历青徐二州刺史、关内侯。其后子孙咸著宦族,有若宏都之德行,巴陵记室之书翰,特进黄门之文章,秘监华州之学识。肇自鲁国,格于圣代,纷纶盛美,举集于兹。述遵前人,不敢失坠,建中元年岁次庚申秋七月癸亥序。 尚书刑部侍郎赠尚书右仆射孙逖文公集序 古之为文者,所以导达心志,发挥性灵,本乎咏歌,终乎雅颂。帝庸作而君臣动色,王泽竭而风化不行。政之兴衰,实系于此。然而文胜质,则绣其ひ?,而血流漂杵;质胜文,则野于礼乐,而木讷不华。历代相因,莫能适中。故诗人之赋丽以则,词人之赋丽以淫,此其效也。汉魏已还,雅道微缺;梁陈斯降,宫体韦兴。既驰骋于末流,遂受嗤于后学。是以沈隐侯之论谢康乐也,乃云灵均已来,此未及睹;卢黄门之序陈拾遗也,而云道丧五百岁,而得陈君。若激昂颓波,虽无害于过正;榷其中论,不亦伤于厚诬。何则?雅郑在人,理乱由俗。桑间、濮上,胡为乎绵古之时?正始、皇风,奚独乎凡今之代?盖不然矣。其或斌斌羡慕彪炳,郁郁相宣,膺期运以挺生,奄寰瀛而首出者,其惟仆射孙公乎?公讳逖,河南巩人。其先自乐安武水,寓于涉而徙焉。父嘉之,以词学登科,官至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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