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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
就在这时,沈欣彤突然起身,端起酒杯,向墨君夜示意。
“墨总,我敬你一杯,希望十天后的拍卖会上,墨总拿出当年算计沈家的本事,可别忘我失望噢。”
声音很轻,但话说得很不客气,甚至有几分挑衅的意味在里面,在场的都是不是傻子,个个听得出来。
于是,目光都聚集在墨君夜的身上,看他如何漂亮的还击过去。
墨君夜眼睛一沉,浅笑道:“令兄连苏司令这尊大佛都请动了,我当然要尽全力,不然岂不是对不起令兄这一番苦心。”
言外之意,沈韩为了拿到这块地,故意与苏千语交往,手段也算不得光明磊落。
沈失彤冷笑,“哥哥的苦心,和墨总相比起来,那真是差远了。想当初墨总为了上位,苦心用的可不是一点二点。当然了,上位后为了个女人,要脱摆沈家,那苦心可就用得深了去了。”
这话说得刺人,和直接在墨君夜脸上啪啪啪打耳光,没有什么区别。
贵族的联姻多半是因为利益,这是圈子公开的秘密,但是过河拆轿这种事情,却很少有人做,但他墨君夜做了,还做得神不知,鬼不觉。
多大的本事噢!
墨君夜一听这话,脸上仍保持着得体的笑。
秦凡却因为某个女人的原因,心情不爽,所以,也不想让别人爽,“阿夜,你睡了人家吗,怎么沈大小姐一副怨妇的样子?”
沈欣彤勃然变色,看向秦凡的眼神又狠又利,正要发作,却被沈韩按坐下来。
“欣彤,我平常怎么教你的,今天你被他甩,明天也许他就被别人甩了,恋爱吗,你甩我,我甩你很正常的。你瞧瞧墨总,不也订了婚,又被退了婚,墨总他急吗,他恼吗?你啊,好好学着点。”
这话一出口,连在一旁看好戏的苏千语都笑了。
这个男人果然出色到了极点,三两拨千金,即狠狠的还回了秦凡的话,又用刀狠狠刺了墨君夜心口。
干得漂亮。
沈韩说完,向常品希举杯,“常少,我们初次见面,干一杯怎么样?”
“荣幸之至。”常品希看着桌上的刀光剑影,笑得温文尔雅。
墨家,沈家从前的纠葛,他来之前打听得一清二楚,正所谓敌人的敌人,就是朋友,人家沈韩已经把橄榄枝抛过来了,自己不接着,一定会遭天打雷劈的。
沈韩见他上道,微微一笑,手往顾明意那头指了指,“常少好眼光啊,这个女人容貌,身段,气质,样样出众。我在这里先祝常少心享事成,抱得美人归。”
墨君夜脸上的笑更盛了,但眼听寒意却一点点泻出。
抱得美人归?梦醒了没有。
常品希却听得心里舒坦极了,笑道:“谢谢沈家,有喜事,一定请来喝杯喜酒。”
秦凡见阿夜没有动静,冷笑道:“睡了人家妹妹,又追求人家姐姐,学弟啊,你可悠着点,小心脚踏两条船,一条都没踩稳,噗通一声掉河里淹死。”
傅云飞见秦凡专门往别人胸口捅刀子,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。
要么惜字如金,要么比谁都狠,好兄弟,你牛逼啊!
刀子戳在常品希的胸品,戳得他疼了几下却只能生生忍住。
沈韩看着他变了几变的脸色,笑道:“常少一看就是水性好的,游两下就爬上来了。男人吗,睡哪个无所谓,心里认准的那个,才最重要。不然的话,我们的傅少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。”
苏千语不由拿欣赏的目光看向身旁的男人。
这话接得简直机智,漂亮,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傅家少爷花心是出了名的,别说脚踏两条船,就是脚踏十条船也不在话下。
变弱势为强势,这个男人是她的菜。
傅云飞看戏看得正爽,偏偏刀子一下子戳在了他的心口,气得胸口起伏了几下。
妈蛋的,当小爷我好性子呢。
傅云飞目光一寒,对上沈韩深邃的目光,肯中闪过寒意,正要开口,一旁的墨君夜按住了他的手,缓缓起身。
“沈少的话,说得一点都不错,谈过几个,睡过几个,一点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,心里的那个人是谁?很不巧的是,我和师弟心里的女人,都是顾明意,唉,也真是冤家了,不过,谁能抱得美人归,看我们两人的本事。师弟,棋逢对手,你激起了我的斗智。”
话音刚落,苏千语看向墨君夜的目光,越发的意味深长。
男人间的争斗,有用阴谋,有用阳谋,你刺过来,我刺过去,只是小孩子逞口头之勇的小把劲,上不了台面。
墨君夜大大方方承认,反倒让人觉得他光明磊落,很不一般。
果不其然,常品希一听这话,像是接到了战书一样,郑重道:“学长,你一定不会输给你的。”
墨君夜点头微笑,笑意中甚至还带着几分鼓励,随即,他眼神一转,直直看向沈韩,举杯示意道:“就是不知道,沈兄心里的那个人是谁?”
沈韩怔愣半秒,还没开口,墨君夜又淡笑道:“我其实一直很好奇。不过今天看来,答应就在眼前。云飞,你替我恭喜一下苏小姐。”
为毛要他恭喜啊?
傅云飞一头雾水,却迫于阿夜点了他的名,不得不站起来,皮笑肉不笑道:“苏小姐,恭喜恭喜,不过,还是好心提醒一句,沈少可不是普通人,你可得小心了。”
小心他把你算计的连渣子都不剩。
苏千语端起酒杯,很利爽的一干而净。
虽然这个墨君夜出色的让人景仰,但人家实话说了,喜欢的人是顾明意。更何况,她身边的男人分豪不差。
她很有信心,自己能成为沈韩心里的那个人。
沈韩的脸色在看到两人碰杯时,一下子变得惨白无比,他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颤了下,看向墨君夜的眼神深沉的可怕。
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,自己的心思应该是被这个男人猜出来了。所以他才会用傅云飞做剑,狠狠地向他刺过来。
如他所愿,自己的心口,鲜血淋漓。
“沈少,怎么脸色这么难看?难道是我说错了,还是说沈少心里的人,并非苏小姐,而是……另有他人?”
墨君夜从来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敌人。前面的沉默不语,只为最后一击。
秦凡见阿夜出手了,老神在在的喝了一杯酒。
沈韩啊,你这是自搬石头砸自己的脚,我倒要看看你当着云飞的面,怎么回答阿夜的问题。
沈韩冷沉的眸光,落在墨夜身上。
深浓,且危险。
放在桌下的手,握了握拳头,他端起酒杯,笑道:“我与千语虽说是校友,接触却不是很多,我能不能走进她的心里,她能不能走进我的心里,我想需要时间来验证。千语,你说是吗?”
苏千语认真的点了点头,眼中的欣赏越发的浓了起来。
这个男人,并不因为她高高在上的身份,而谄媚的迎合,反而实话实说,真的,太合她的心意了。
墨君夜笑笑,一语双关道:“看来,刚刚我让云飞恭喜的太早了点。”
“不是早晚的事吗?”傅云飞嘀咕了一句。
声音不大,但桌上的人却个个听得清楚。沈韩心中一痛,把酒一干而尽,及时的掩住了眼中的伤痛。
酒入口,苦而辣,从喉咙一直灼烧到胃里。
今天的酒,还真难喝。
墨君夜见目的达到,端起酒杯,道:“失陪各位,我去敬几个熟人,你们随意。”
常品希知道他所谓的熟人,除了顾明意外,没有其他人,立刻也跟着站起来,“我也失陪一下。”
……
而此刻的另一桌。
几个贵妇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,为首的胖女人冷冷地看着顾明玥,道:“顾小姐,听说,海博的顾总已经搬出顾家了?”
顾明玥正低头吃着碗里的菜,听到问话,没有多想,点点头道:“是的,姐姐搬出去了。”
瘦女人嘴角浮上讥讽,“换了我,也是要搬出去。好好的未婚夫被人抢了,抢的人还是她的妹妹,要是再留在顾家,还不神精病都出来了。”
嗡的一声。
顾明玥的小脸涨红了,刚起起的头,立刻低了下去。
她的这副样子落在别人眼里,就是心虚。
胖女人端着杯子,冷笑道:“抢人家未婚夫,也不怕遭雷劈,真特么缺得了大德了,。”
“就是,现在的姑娘,长得很清楚,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,背地里干的龌龊事,还真不小。”瘦女人帮腔。
其它的妇人一看这两人不依不饶,也都纷纷发表议论。
虽然这个顾明玥是顾正亭的千金,按道理也轮不到他们说,但是谁让这个女人做了三呢?
她们一个个的都是正房,正房对小三儿的态度,只有一个,要么打死,要么骂死。
绝对不能容忍。
顾明玥难过的快哭出来了,她性子单纯,从来没有单独面对过这么多的指南,一句各方面也不知道要怎么还回去。
可是,这明明不是她的错啊!
她真的不是小三!
“现在的小三,脸皮可真厚。明明人家男人对她不理不睬,还要倒贴上去。”
“就是,我看看可看得很清楚,人家常少爷根本眼里没有她,人家看到都是顾总。”
“哎哟喂,这么说来,难道是她主动勾引或者下了什么药?”
“啧啧啧,如果真是这样,可真是太下作了,顾家怎么养出了这种女儿……”
“顾家养出哪种女儿,跟你有个毛关系,有本事管别人家的闲事,还是先把自己屁股上的屎擦干净吧。”
一个低沉的声音,突然横出来。
顾明意猛地抬头,看到常品希端着酒杯,一脸愤怒的站在边上,“欺负一个小姑娘算怎么回事,闲得蛋疼?还有,这就是中国贵妇的素质?”
也许是常品希的气势太盛,几个嚼舌头的女人,都不敢再说。
常品希走到顾明玥身边,一把把她拽起来,恨铁不成钢道:“你没长嘴吗,不知道还回去的吗?告诉他们,真正勾引你的人是我。”
顾明玥惊呆了。
她没想到常品希会说出这样的话,维护她的话。
那几个女人听见常品希说,是他勾引的顾明玥,顿时一个个脸色十分精彩。
常品希不耐烦再看到这些人,冷着脸,拽着顾明玥往外走。
顾明玥步履不稳地往外走,手腕处,是常品希温热的掌心。
干燥,温暖。
让人安心。
顾明玥的脸上慢慢浮现浅浅的热度,一双纯净的眼睛里,蒙了一层纱似的,定定地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。
仿佛跟着他,就不用害怕那些闲言碎语,心里就会涌出无限的安全感一样。
走出了宴会厅,常品希在一个角落里站住。
他松开手转过身,看到顾明玥脸上的绯红时微微楞了一下,转瞬即逝。
“见过蠢的,没见过你这么蠢的,被人挖苦嘲笑很舒服吗?”
“我……,不会吵架……”
顾明玥声音轻轻的,慢慢地低下头,手不安地玩弄自己的衣摆。
她这副模样让常品希气不打一处来,真是没用!看了看宴会厅里,他深吸一口气,转身就走。
顾明玥不安地抬起头,眼睛溢出水雾,却不敢追上去。
她知道常品希并不喜欢她,他喜欢的是顾明意姐姐。
她也知道,爸爸妈妈和常家人,硬要将他们绑在一起,令常品希对她更加不喜欢。
顾明玥都知道。
然而她从来不擅长拒绝别人,常妈妈让她跟过来,她就跟过来了,是不是……,是不是让常品希更加讨厌她了?
顾明玥竟的头再次慢慢低下,可是刚刚,常品希为她站出来,为她说话的时候,她感觉,很高兴……
心像是要飘起来一样,咚咚、咚咚地跳得急速。
“……还站着干什么?还不走?”
一道不耐烦的声音,让顾明玥瞬间抬起头,她惊喜地发现常品希并没有离开,而是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,不耐烦地看着自己。
那一刹那,顾明玥的心像是被什么穿透一样,令她眼睛里的水雾消失得干干净净。
扬起一个笑容,顾明玥提着裙子快步跟上去。
常品希皱了皱眉,转身继续迈开大步往外走,他带出来的女伴,再不喜欢也要安全送回家,这是基本的礼貌。
顾明玥紧跟在他的身后,在常品希看不到的地方,偷偷弯起嘴角。
她好像,真的喜欢上这个人了。
他不喜欢自己也没关系,她喜欢就好,总有一天,他也是能够发现自己的存在的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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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,沈欣彤突然起身,端起酒杯,向墨君夜示意。
“墨总,我敬你一杯,希望十天后的拍卖会上,墨总拿出当年算计沈家的本事,可别忘我失望噢。”
声音很轻,但话说得很不客气,甚至有几分挑衅的意味在里面,在场的都是不是傻子,个个听得出来。
于是,目光都聚集在墨君夜的身上,看他如何漂亮的还击过去。
墨君夜眼睛一沉,浅笑道:“令兄连苏司令这尊大佛都请动了,我当然要尽全力,不然岂不是对不起令兄这一番苦心。”
言外之意,沈韩为了拿到这块地,故意与苏千语交往,手段也算不得光明磊落。
沈失彤冷笑,“哥哥的苦心,和墨总相比起来,那真是差远了。想当初墨总为了上位,苦心用的可不是一点二点。当然了,上位后为了个女人,要脱摆沈家,那苦心可就用得深了去了。”
这话说得刺人,和直接在墨君夜脸上啪啪啪打耳光,没有什么区别。
贵族的联姻多半是因为利益,这是圈子公开的秘密,但是过河拆轿这种事情,却很少有人做,但他墨君夜做了,还做得神不知,鬼不觉。
多大的本事噢!
墨君夜一听这话,脸上仍保持着得体的笑。
秦凡却因为某个女人的原因,心情不爽,所以,也不想让别人爽,“阿夜,你睡了人家吗,怎么沈大小姐一副怨妇的样子?”
沈欣彤勃然变色,看向秦凡的眼神又狠又利,正要发作,却被沈韩按坐下来。
“欣彤,我平常怎么教你的,今天你被他甩,明天也许他就被别人甩了,恋爱吗,你甩我,我甩你很正常的。你瞧瞧墨总,不也订了婚,又被退了婚,墨总他急吗,他恼吗?你啊,好好学着点。”
这话一出口,连在一旁看好戏的苏千语都笑了。
这个男人果然出色到了极点,三两拨千金,即狠狠的还回了秦凡的话,又用刀狠狠刺了墨君夜心口。
干得漂亮。
沈韩说完,向常品希举杯,“常少,我们初次见面,干一杯怎么样?”
“荣幸之至。”常品希看着桌上的刀光剑影,笑得温文尔雅。
墨家,沈家从前的纠葛,他来之前打听得一清二楚,正所谓敌人的敌人,就是朋友,人家沈韩已经把橄榄枝抛过来了,自己不接着,一定会遭天打雷劈的。
沈韩见他上道,微微一笑,手往顾明意那头指了指,“常少好眼光啊,这个女人容貌,身段,气质,样样出众。我在这里先祝常少心享事成,抱得美人归。”
墨君夜脸上的笑更盛了,但眼听寒意却一点点泻出。
抱得美人归?梦醒了没有。
常品希却听得心里舒坦极了,笑道:“谢谢沈家,有喜事,一定请来喝杯喜酒。”
秦凡见阿夜没有动静,冷笑道:“睡了人家妹妹,又追求人家姐姐,学弟啊,你可悠着点,小心脚踏两条船,一条都没踩稳,噗通一声掉河里淹死。”
傅云飞见秦凡专门往别人胸口捅刀子,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。
要么惜字如金,要么比谁都狠,好兄弟,你牛逼啊!
刀子戳在常品希的胸品,戳得他疼了几下却只能生生忍住。
沈韩看着他变了几变的脸色,笑道:“常少一看就是水性好的,游两下就爬上来了。男人吗,睡哪个无所谓,心里认准的那个,才最重要。不然的话,我们的傅少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。”
苏千语不由拿欣赏的目光看向身旁的男人。
这话接得简直机智,漂亮,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傅家少爷花心是出了名的,别说脚踏两条船,就是脚踏十条船也不在话下。
变弱势为强势,这个男人是她的菜。
傅云飞看戏看得正爽,偏偏刀子一下子戳在了他的心口,气得胸口起伏了几下。
妈蛋的,当小爷我好性子呢。
傅云飞目光一寒,对上沈韩深邃的目光,肯中闪过寒意,正要开口,一旁的墨君夜按住了他的手,缓缓起身。
“沈少的话,说得一点都不错,谈过几个,睡过几个,一点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,心里的那个人是谁?很不巧的是,我和师弟心里的女人,都是顾明意,唉,也真是冤家了,不过,谁能抱得美人归,看我们两人的本事。师弟,棋逢对手,你激起了我的斗智。”
话音刚落,苏千语看向墨君夜的目光,越发的意味深长。
男人间的争斗,有用阴谋,有用阳谋,你刺过来,我刺过去,只是小孩子逞口头之勇的小把劲,上不了台面。
墨君夜大大方方承认,反倒让人觉得他光明磊落,很不一般。
果不其然,常品希一听这话,像是接到了战书一样,郑重道:“学长,你一定不会输给你的。”
墨君夜点头微笑,笑意中甚至还带着几分鼓励,随即,他眼神一转,直直看向沈韩,举杯示意道:“就是不知道,沈兄心里的那个人是谁?”
沈韩怔愣半秒,还没开口,墨君夜又淡笑道:“我其实一直很好奇。不过今天看来,答应就在眼前。云飞,你替我恭喜一下苏小姐。”
为毛要他恭喜啊?
傅云飞一头雾水,却迫于阿夜点了他的名,不得不站起来,皮笑肉不笑道:“苏小姐,恭喜恭喜,不过,还是好心提醒一句,沈少可不是普通人,你可得小心了。”
小心他把你算计的连渣子都不剩。
苏千语端起酒杯,很利爽的一干而净。
虽然这个墨君夜出色的让人景仰,但人家实话说了,喜欢的人是顾明意。更何况,她身边的男人分豪不差。
她很有信心,自己能成为沈韩心里的那个人。
沈韩的脸色在看到两人碰杯时,一下子变得惨白无比,他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颤了下,看向墨君夜的眼神深沉的可怕。
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,自己的心思应该是被这个男人猜出来了。所以他才会用傅云飞做剑,狠狠地向他刺过来。
如他所愿,自己的心口,鲜血淋漓。
“沈少,怎么脸色这么难看?难道是我说错了,还是说沈少心里的人,并非苏小姐,而是……另有他人?”
墨君夜从来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敌人。前面的沉默不语,只为最后一击。
秦凡见阿夜出手了,老神在在的喝了一杯酒。
沈韩啊,你这是自搬石头砸自己的脚,我倒要看看你当着云飞的面,怎么回答阿夜的问题。
沈韩冷沉的眸光,落在墨夜身上。
深浓,且危险。
放在桌下的手,握了握拳头,他端起酒杯,笑道:“我与千语虽说是校友,接触却不是很多,我能不能走进她的心里,她能不能走进我的心里,我想需要时间来验证。千语,你说是吗?”
苏千语认真的点了点头,眼中的欣赏越发的浓了起来。
这个男人,并不因为她高高在上的身份,而谄媚的迎合,反而实话实说,真的,太合她的心意了。
墨君夜笑笑,一语双关道:“看来,刚刚我让云飞恭喜的太早了点。”
“不是早晚的事吗?”傅云飞嘀咕了一句。
声音不大,但桌上的人却个个听得清楚。沈韩心中一痛,把酒一干而尽,及时的掩住了眼中的伤痛。
酒入口,苦而辣,从喉咙一直灼烧到胃里。
今天的酒,还真难喝。
墨君夜见目的达到,端起酒杯,道:“失陪各位,我去敬几个熟人,你们随意。”
常品希知道他所谓的熟人,除了顾明意外,没有其他人,立刻也跟着站起来,“我也失陪一下。”
……
而此刻的另一桌。
几个贵妇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,为首的胖女人冷冷地看着顾明玥,道:“顾小姐,听说,海博的顾总已经搬出顾家了?”
顾明玥正低头吃着碗里的菜,听到问话,没有多想,点点头道:“是的,姐姐搬出去了。”
瘦女人嘴角浮上讥讽,“换了我,也是要搬出去。好好的未婚夫被人抢了,抢的人还是她的妹妹,要是再留在顾家,还不神精病都出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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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明玥的小脸涨红了,刚起起的头,立刻低了下去。
她的这副样子落在别人眼里,就是心虚。
胖女人端着杯子,冷笑道:“抢人家未婚夫,也不怕遭雷劈,真特么缺得了大德了,。”
“就是,现在的姑娘,长得很清楚,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,背地里干的龌龊事,还真不小。”瘦女人帮腔。
其它的妇人一看这两人不依不饶,也都纷纷发表议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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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一个个的都是正房,正房对小三儿的态度,只有一个,要么打死,要么骂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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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明玥难过的快哭出来了,她性子单纯,从来没有单独面对过这么多的指南,一句各方面也不知道要怎么还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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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真的不是小三!
“现在的小三,脸皮可真厚。明明人家男人对她不理不睬,还要倒贴上去。”
“就是,我看看可看得很清楚,人家常少爷根本眼里没有她,人家看到都是顾总。”
“哎哟喂,这么说来,难道是她主动勾引或者下了什么药?”
“啧啧啧,如果真是这样,可真是太下作了,顾家怎么养出了这种女儿……”
“顾家养出哪种女儿,跟你有个毛关系,有本事管别人家的闲事,还是先把自己屁股上的屎擦干净吧。”
一个低沉的声音,突然横出来。
顾明意猛地抬头,看到常品希端着酒杯,一脸愤怒的站在边上,“欺负一个小姑娘算怎么回事,闲得蛋疼?还有,这就是中国贵妇的素质?”
也许是常品希的气势太盛,几个嚼舌头的女人,都不敢再说。
常品希走到顾明玥身边,一把把她拽起来,恨铁不成钢道:“你没长嘴吗,不知道还回去的吗?告诉他们,真正勾引你的人是我。”
顾明玥惊呆了。
她没想到常品希会说出这样的话,维护她的话。
那几个女人听见常品希说,是他勾引的顾明玥,顿时一个个脸色十分精彩。
常品希不耐烦再看到这些人,冷着脸,拽着顾明玥往外走。
顾明玥步履不稳地往外走,手腕处,是常品希温热的掌心。
干燥,温暖。
让人安心。
顾明玥的脸上慢慢浮现浅浅的热度,一双纯净的眼睛里,蒙了一层纱似的,定定地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。
仿佛跟着他,就不用害怕那些闲言碎语,心里就会涌出无限的安全感一样。
走出了宴会厅,常品希在一个角落里站住。
他松开手转过身,看到顾明玥脸上的绯红时微微楞了一下,转瞬即逝。
“见过蠢的,没见过你这么蠢的,被人挖苦嘲笑很舒服吗?”
“我……,不会吵架……”
顾明玥声音轻轻的,慢慢地低下头,手不安地玩弄自己的衣摆。
她这副模样让常品希气不打一处来,真是没用!看了看宴会厅里,他深吸一口气,转身就走。
顾明玥不安地抬起头,眼睛溢出水雾,却不敢追上去。
她知道常品希并不喜欢她,他喜欢的是顾明意姐姐。
她也知道,爸爸妈妈和常家人,硬要将他们绑在一起,令常品希对她更加不喜欢。
顾明玥都知道。
然而她从来不擅长拒绝别人,常妈妈让她跟过来,她就跟过来了,是不是……,是不是让常品希更加讨厌她了?
顾明玥竟的头再次慢慢低下,可是刚刚,常品希为她站出来,为她说话的时候,她感觉,很高兴……
心像是要飘起来一样,咚咚、咚咚地跳得急速。
“……还站着干什么?还不走?”
一道不耐烦的声音,让顾明玥瞬间抬起头,她惊喜地发现常品希并没有离开,而是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,不耐烦地看着自己。
那一刹那,顾明玥的心像是被什么穿透一样,令她眼睛里的水雾消失得干干净净。
扬起一个笑容,顾明玥提着裙子快步跟上去。
常品希皱了皱眉,转身继续迈开大步往外走,他带出来的女伴,再不喜欢也要安全送回家,这是基本的礼貌。
顾明玥紧跟在他的身后,在常品希看不到的地方,偷偷弯起嘴角。
她好像,真的喜欢上这个人了。
他不喜欢自己也没关系,她喜欢就好,总有一天,他也是能够发现自己的存在的吧?